来源:易游yy入口免费登录 发布时间:2025-10-11 20:34:43
yy易游入口:
老伴李淑芬和我是四十八年的夫妻,育有一儿一女。在外人眼里,我们相濡以沫,是令人称羡的伴侣。
每天清晨,我们都会在小区的花园里散步,偶尔和几个老伙计聊聊天。李淑芬喜欢侍弄花草,阳台上摆满了她精心照料的盆栽,她总是不厌其烦地给它们浇水、施肥、修剪枝叶。
而我则喜欢钓鱼,每个周末都会去城郊的小河边,静静地坐上一整天,看着浮漂在水面轻轻晃动。
表面上看,我们的退休生活安逸而幸福,可只有我知道,这平静的表象下暗藏着汹涌的波涛。
每个夜晚,当李淑芬熟睡后,我常常盯着天花板发呆,思绪飘回到那个改变我一生的下午。
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夏日,我提前下班回家取文件,意外发现李淑芬的手机落在桌上,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短信。
赵文斌是李淑芬单位的同事,我见过他几次,五十多岁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文质彬彬的样子。
要不要质问她?要不要跟踪她去看看那个“老地方”在哪里?要不要直接去找赵文斌问个明白?
我站在客厅中央,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,周围的一切——婚纱照、家具、窗帘——都变得那么陌生。
我拿起车钥匙,想去寻找真相,又放下,最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,直到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。
那时我们的儿子刚上大学,女儿还在读高中,我不愿因为这件事让家庭支离破碎。
也许是我太软弱,也许是我太理智,我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继续维持表面的和谐。
从那天起,我开始留意李淑芬的一举一动,她的每一个谎言,每一次不合理的外出,每一个可疑的电话。
我偷偷翻看她的手机,发现了更多证据:暧昧的短信、不该出现的照片、可疑的通话记录。
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,手机起步普及,我们这一个年龄段的人对新技术还不太熟悉。
那时候,大哥大还是稀罕物,短信也是新事物,每条还要收费,不像现在这样随意。
有一次,她说去参加为期两天的业务学习,我趁她不在家,偷偷翻看了她的抽屉。
那晚我一个人喝了很多酒,醉倒在沙发上,第二天她回来时,我假装宿醉,什么也没说。
每逢节假日,她总会收到一些我不知从何而来的精美礼物,说是“单位发的”或“老同学送的”。
有一次是一条漂亮的丝巾,我后来在赵文斌的妻子身上看到了同款,只是颜色不同。
还有一次是一支名牌钢笔,我在单位无意中听同事提起赵文斌刚买了两支同样的钢笔,说是收藏。
我注意到她开始格外注重穿着打扮,头发总是染得乌黑发亮,衣橱里多了很多我没见过的新衣服。
以前的李淑芬从不在意这些,总是穿着朴素,很少化妆,突然的改变让我既陌生又心酸。
春节时,赵文斌来我家拜年,他与李淑芬之间那种刻意保持的距离和眼神中闪烁的默契,让我心如刀割。
他和我碰杯,说:“志强兄,新年快乐,淑芬常说你是个好丈夫,我很敬佩你。”
为了分散注意力,我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,升职加薪,成为单位的业务骨干。
工作成了我的避风港,我花更多时间在办公的地方,提前去,很晚回家,避免面对那个已经变得陌生的家。
那段时间,我把自己困在工作的牢笼里,日复一日,机械地达成目标,麻木地过着表面的生活。
闲暇时,我开始有效学习绘画,常常一个人背着画夹去郊外写生,用画笔把痛苦框在外面。
我还迷上了钓鱼,喜欢那种长时间的独处和等待,仿佛在等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到来的答案。
渐渐地,我在这些陌生人中找到了一种特殊的安慰,因为在他们面前,我不需要伪装。
儿子大学毕业后去了国外,在一家跨国公司工作,后来结婚生子,只有过年才回来一次。
我常常在想,假如没有那条短信,我们的生活会是啥样子?也许会平淡如水,但至少真实。
每一次看到电视上播放的幸福家庭,我都会感到一阵空虚,那种生活对我来说遥不可及。
二〇一五年,我正式退休,每天在家看看书,钓钓鱼,偶尔帮邻居修修电器,日子过得还算充实。
退休的第一天,我清空了办公室的物品,看着那个工作了三十多年的地方,心里竟有一丝不舍。
工作曾是我逃避家庭问题的避风港,现在这个港湾没有了,我必须直面那个问题。
回家的路上,我买了一束花,想要开始新的生活,但走到家门口,又把花扔进了垃圾桶。
第二年,李淑芬也退休了,赵文斌比我们早退休两年,据说在城东买了一套新房。
他退休后还常去李淑芬的单位接她下班,我有时会“偶遇”他们,看着他们慌乱分开的样子,心里百感交集。
有一次,我在商场看到他们一起挑选围巾,赵文斌细心地为李淑芬系上,然后后退一步欣赏。
退休后,我和李淑芬朝夕相处的时间增多,反而让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我们之间那堵无形的墙。
我们有时一整天都说不上几句话,各自看电视、看书、做家务,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。
有时她会一整天不在家,回来时眼睛发亮,脸色红润,像个见了心上人的小姑娘。
我知道她去了哪里,见了谁,但我依然选择沉默,只是每次她回来晚了,我都会默默地把饭菜热好。
随着年龄增长,我发现了自己对这段婚姻的怨恨在不断加深,而不是如我预期的那样逐渐淡化。
有一次,她回来晚了,说是和老同学聚会,我突然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,吓了她一跳。
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,常常一整天不和李淑芬说一句话,用读报纸、看电视来逃避和她的交流。
我有时会故意不接她的电话,让她担心,又或者很晚才回家,不告诉她去了哪里。
李淑芬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疏远,有时会试探性地问我是否身体不舒服,或者是否有什么心事。
但每当这时,我脑海中就会闪现她和赵文斌在一起的画面,那些虚假的关心让我倍感讽刺。
那天阳光很好,我在阳台上看书,听到李淑芬在房间里接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,但我还是听到了“想你”这样的字眼。
她挂了电话,换了一件新买的衣服,化了淡妆,对我说:“我去超市买点菜,晚上想吃什么?”
那天李淑芬出门说去超市买菜,结果三个小时后才回来,进门就说头晕,然后突然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。
救护车上,医护人员紧急处理,我坐在一旁,握着她冰冷的手,心中的恐惧超过了这二十五年来的任何时刻。
那一刻我认识到,无论我多么怨恨她的背叛,她依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。
“病人情况危急,脑部有大量出血,需要立即手术减压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医生严肃地说。
我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六个小时里,仿佛度过了六年那么漫长,各种情绪在我心中翻腾:担忧、愧疚、愤怒、不舍。
我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,在单位组织的联欢会上,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。
想起了我们的婚礼,简单而温馨,她穿着借来的婚纱,我穿着父亲的西装,在众人的祝福中许下誓言。
想起了孩子们出生的场景,她经历了漫长的阵痛,最后抱着小生命,疲惫却幸福地微笑。
无论如何,她毕竟是我相伴四十多年的妻子,是我孩子的母亲,我不忍心看她就这样离去。
手术很成功,医生说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,后期还要进行康复治疗。
“患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,但由于出血量大,可能会出现一些后遗症,比如半身不遂、语言障碍等,有必要进行长期康复训练。”医生说。
她活下来了,我们之间的故事还要继续;但如果她真的有后遗症,这后半生该怎么过?
“爸,你先照顾好妈,我和妹妹正在订机票,最快后天能到家。”儿子在电话里说。
早上六点起床给她擦脸、喂饭,白天帮她翻身、按摩,晚上睡在病床旁边的陪护椅上,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入睡。
我学会了给她翻身拍背,避免褥疮;学会了给她擦拭身体,保持清洁;学会了观察点滴速度,随时告知护士情况变化。
这些事情我以前从未做过,但现在却做得很认真,很细致,仿佛这样能弥补什么。
医院的护士看到我的细心,都称赞说:“陈大爷,你照顾老伴真是无微不至,现在像你这样的老头儿不多了。”
我只是笑笑,没有说话,心里却在想:你们不明白我们之间的故事,不知道我隐忍了多少年。
他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,然后有些局促地说:“志强,听说淑芬住院了,我来看看她。”
我打量着他,这个占据了我妻子二十五年感情的男人,他比我想象中苍老了许多,但眼中对李淑芬的关切是藏不住的。
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我们两个男人,一个是名义上的丈夫,一个是实际上的情人,就这样尴尬地对视着。
赵文斌站在那里进退两难,最后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,低声说:“那我改天再来。”匆匆离开了病房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赵文斌几乎每天都来,有时带水果,有时带营养品,甚至有一次带来了一束鲜花。
每次他来,我都在场,他明显感到不自在,但又不得不来,这种微妙的平衡让整个病房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。
他会小心翼翼地询问李淑芬的情况,眼神中充满担忧和爱意,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。
“淑芬今天好些了吗?医生怎么说?要说明东西吗?”他问这些话时,目光闪烁,不敢直视我。
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和家属开始窃窃私语,护士也投来好奇的目光,似乎都在猜测赵文斌与李淑芬的关系。
有一次,隔壁床的家属直接问我:“那位经常来的先生是病人什么人啊?看着挺关心的。”
我对此视若无睹,依然每天尽职尽责地照顾着李淑芬,仿佛赵文斌只是众多前来探望的亲友之一。
李淑芬清醒后,看到我日夜守候在病床前,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:感动、愧疚、困惑,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恐惧。
“是啊,你都睡了好几天了,可把我吓坏了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。
在她清醒的日子里,我们之间的对话很少,多是关于她的病情和日常护理的事情。
“今天吃什么?”“头还疼吗?”“要不要坐起来活动一下?”这些简单的问题和回答,构成了我们全部的交流。
赵文斌依然每天来,但会避开李淑芬清醒的时间,似乎是怕见面尴尬,或者是怕我发现什么。
赵文斌站在门口,不敢进来,只是点点头:“淑芬,你好些了吗?我来看看你。”
直到那天晚上,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,外面下着小雨,雨滴敲打在窗户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我转过身,直视她的眼睛,心中的话语已经在心头盘旋了二十五年,终于到了说出口的时候。
我看着她的眼睛,平静地说出了那句我在心里重复了二十五年的话:“淑芬,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赵文斌的事情了。”
听完后她的心率突然加快,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地盯着我,嘴里颤抖地念着,“怎么......怎么可能!”
我叫张建国,六十八岁,退休前在一家国有企业担任部门负责人。老伴周美玲与我携手走过四十七载春秋,育有一子一女。在外人眼中,我们是恩爱有加、令人羡慕的伴侣。
每日清晨,我们都会在小区步道漫步,偶尔与几位老友闲聊几句。周美玲热衷于烹饪,厨房里堆满了她精心挑选的食材,她总是不厌其烦地研究新菜谱,变换花样为我们准备美食。
而我则偏爱下棋,每逢周末,都会前往公园与棋友们对弈,沉浸在棋局的策略与智慧之中。
表面上看,我们的退休生活宁静而美满,但只有我清楚,这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怎样的波澜。
每个夜晚,当周美玲沉睡后,我常常凝视着天花板,思绪飘回到那个改变我命运的黄昏。
那是二十三年前的一个春日,我因工作提前返家,意外发现周美玲的手机遗落在桌上,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信息。
李文远是周美玲单位的同事,我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,四十多岁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温文尔雅。
我站在客厅中央,感觉周围的一切——婚纱照、家具、窗帘——都变得如此陌生。
我拿起车钥匙,欲探寻真相,却又犹豫不决,最终在客厅里徘徊,直到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。
那时,我们的儿子刚步入大学校门,女儿还在读初中,我不愿因这件事让家庭分崩离析。
也许是我过于懦弱,也许是我过于理智,我决定假装一无所知,继续维持表面的和谐。
从那天起,我开始留意周美玲的一举一动,她的每一个谎言,每一次不合理的外出,每一个可疑的电话。
那段时间,我陷入了失眠的困扰,每晚躺在床上,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,心如刀割。
我偷偷查看她的手机,发现了更多蛛丝马迹:暧昧的信息、不该出现的照片、可疑的通话记录。
那时,翻盖手机还是时尚的象征,短信也是新兴的通讯方式,每条还需付费,不像现在这般随意。
有一次,她说要去参加为期两天的业务学习,我趁她不在家,偷偷翻看了她的抽屉。
那晚,我独自喝了很多酒,醉倒在沙发上,第二天她回来时,我假装宿醉未醒,什么也没说。
每逢节假日,她总会收到一些来源不明的精美礼物,说是“单位福利”或“朋友馈赠”。
有一次是一条精致的项链,我后来在李文远的妻子脖子上看到了同款,只是颜色略有不同。
还有一次是一支高档手表,我在单位无意中听同事提及李文远刚买了两块同款手表,说是收藏。
我注意到她开始注重穿着打扮,头发总是染得乌黑亮丽,衣橱里多了许多我未曾见过的新衣。
以前的周美玲从不在意这些,总是穿着朴素,很少化妆,突然的改变让我既陌生又心痛。
春节时,李文远来我家拜年,他与周美玲之间那种刻意保持的距离和眼神中闪烁的默契,让我心如刀绞。
他和我碰杯,说:“建国兄,新年快乐,美玲常说你是个好丈夫,我很敬佩你。”
为了分散注意力,我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,升职加薪,成为单位的业务精英。
工作成了我的避风港,我花更多时间在办公室,提前到岗,很晚回家,避免面对那个已变得陌生的家。
那段时间,我把自己困在工作的牢笼里,日复一日,机械地完成任务,麻木地过着表面的生活。
闲暇时,我开始学习书法,常常一个人背着笔墨纸砚去公园练习,用笔墨将痛苦隔绝在外。
渐渐地,我在这些陌生人中找到了一种特殊的安慰,因为在他们面前,我不需要伪装。
儿子大学毕业后去了国外,在一家知名企业工作,后来结婚生子,只有过年才回来一次。
我常常在想,如果没有那条信息,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?也许会平淡如水,但至少真实。
每一次看到电视上播放的幸福家庭,我都会感到一阵空虚,那种生活对我来说遥不可及。
二〇一六年,我正式退休,每天在家看看书,下下棋,偶尔帮邻居修理电器,日子过得还算充实。
退休的第一天,我整理了办公室的物品,看着那个工作了三十多年的地方,心里竟有一丝不舍。
工作曾是我逃避家庭问题的避风港,现在这个港湾没有了,我必须直面那个问题。
回家的路上,我买了一束花,想要开始新的生活,但走到家门口,又把花扔进了垃圾桶。
第二年,周美玲也退休了,李文远比我们早退休两年,据说在城南买了一套新房。
他退休后还常去周美玲的单位接她下班,我有时会“偶遇”他们,看着他们慌乱分开的样子,心里百感交集。
有一次,我在商场看到他们一起挑选手套,李文远细心地为周美玲试戴,然后后退一步欣赏。
退休后,我和周美玲朝夕相处的时间增多,反而让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我们之间那堵无形的墙。
我们有时一整天都说不上几句话,各自看电视、看书、做家务,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。
有时她会一整天不在家,回来时眼睛发亮,脸色红润,像个见了心上人的小姑娘。
我知道她去了哪里,见了谁,但我依然选择沉默,只是每次她回来晚了,我都会默默地把饭菜热好。
随着年龄增长,我发现自己对这段婚姻的怨恨在不断加深,而不是如我预期的那样逐渐淡化。
有一次,她回来晚了,说是和老同学聚会,我突然把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,吓了她一跳。
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,常常一整天不和周美玲说一句话,用读报纸、看电视来逃避和她的交流。
我有时会故意不接她的电话,让她担心,又或者很晚才回家,不告诉她去了哪里。
周美玲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疏远,有时会试探性地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,或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。
但每当这时,我脑海中就会闪现她和李文远在一起的画面,那些虚假的关心让我倍感讽刺。
那天阳光明媚,我在阳台上练字,听到周美玲在房间里接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,但我还是听到了“想你”这样的字眼。
她挂了电话,换了一件新买的衣服,化了淡妆,对我说:“我去超市买点菜,晚上想吃什么?”
那天周美玲出门说去超市买菜,结果四个小时后才回来,进门就说头晕,然后突然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。
救护车上,医护人员紧急处理,我坐在一旁,握着她冰冷的手,心中的恐惧超过了这二十三年来的任何时刻。
那一刻我意识到,无论我多么怨恨她的背叛,她依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。
“病人情况危急,脑部有大量出血,需要立即手术减压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医生严肃地说。
我在手术室外等待的五个半小时里,仿佛度过了五年那么漫长,各种情绪在我心中翻腾:担忧、愧疚、愤怒、不舍。
我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,在单位组织的舞会上,她穿着蓝色的连衣裙,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。
想起了我们的婚礼,简单而温馨,她穿着租来的婚纱,我穿着父亲的西装,在众人的祝福中许下誓言。
想起了孩子们出生的场景,她经历了漫长的阵痛,最后抱着小生命,疲惫却幸福地微笑。
无论如何,她毕竟是我相伴四十多年的妻子,是我孩子的母亲,我不忍心看她就这样离去。
手术很成功,医生说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,后期还要进行康复治疗。
“患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,但由于出血量大,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,比如半身不遂、语言障碍等,需要进行长期康复训练。”医生说。
她活下来了,我们之间的故事还要继续;但如果她真的有后遗症,这后半生该怎么过?
“爸,你先照顾好妈,我和妹妹正在订机票,最快后天能到家。”儿子在电话里说。
早上六点起床给她擦脸、喂饭,白天帮她翻身、按摩,晚上睡在病床旁边的陪护椅上,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入睡。
我学会了给她翻身拍背,避免褥疮;学会了给她擦拭身体,保持清洁;学会了观察点滴速度,随时告知护士情况变化。
这些事情我以前从未做过,但现在却做得很认真,很细致,仿佛这样能弥补什么。
医院的护士看到我的细心,都称赞说:“张大爷,你照顾老伴真是无微不至,现在像你这样的老头儿不多了。”
我只是笑笑,没有说话,心里却在想:你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故事,不知道我隐忍了多少年。
他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,然后有些局促地说:“建国,听说美玲住院了,我来看看她。”
我打量着他,这个占据了我妻子二十三年感情的男人,他比我想象中苍老了许多,但眼中对周美玲的关切是藏不住的。
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我们两个男人,一个是名义上的丈夫,一个是实际上的情人,就这样尴尬地对视着。
李文远站在那里进退两难,最后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,低声说:“那我改天再来。”匆匆离开了病房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李文远几乎每天都来,有时带水果,有时带营养品,甚至有一次带来了一束鲜花。
每次他来,我都在场,他明显感到不自在,但又不得不来,这种微妙的平衡让整个病房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。
他会小心翼翼地询问周美玲的情况,眼神中充满担忧和爱意,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。
“美玲今天好些了吗?医生怎么说?需要啥东西吗?”他问这些话时,目光闪烁,不敢直视我。
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和家属开始窃窃私语,护士也投来好奇的目光,似乎都在猜测李文远与周美玲的关系。
有一次,隔壁床的家属直接问我:“那位经常来的先生是病人什么人啊?看着挺关心的。”
我对此视若无睹,依然每天尽职尽责地照顾着周美玲,仿佛李文远只是众多前来探望的亲友之一。
周美玲清醒后,看到我日夜守候在病床前,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:感动、愧疚、困惑,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恐惧。
“是啊,你都睡了好几天了,可把我吓坏了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。
在她清醒的日子里,我们之间的对话很少,多是关于她的病情和日常护理的事情。
“今天吃什么?”“头还疼吗?”“要不要坐起来活动一下?”这些简单的问题和回答,构成了我们全部的交流。
李文远依然每天来,但会避开周美玲清醒的时间,似乎是怕见面尴尬,或者是怕我发现什么。
李文远站在门口,不敢进来,只是点点头:“美玲,你好些了吗?我来看看你。”
直到那天晚上,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,外面下着小雨,雨滴敲打在窗户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我转过身,直视她的眼睛,心中的话语已经在心头盘旋了二十三年,终于到了说出口的时候。